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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那抹灿烂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太阳已经隐没在西山了,四处一片寂静,吴青理了理头发,看着天边那抹晚霞,她幸福的脸上挂着一丝满足。

“哥――”远处水湾里传来女儿甜甜地叫声,吴青的目光转过去,看到晴儿仰望着昊天,“我要你抱。”

昊天就弯下腰抱住了晴儿,轻轻地亲了她一口,晴儿被硬硬的胡子扎得痒痒的,伸出小手推拒着,“不要――”

“呵呵――”昊天不依不饶地亲着,却被晴儿偏头躲过,“那你叫我爹爹――”

晴儿就咯咯地笑着,“坏哥哥――偏不叫。”

昊天就胳肢着她,两人一边逗笑着,一边顺着山路走过来。

吴青苦笑了笑,哎――天儿永远也长不大,听着这混乱的称唿,她的记忆就象山风一样飘得很远很远。

丈夫一直在外面开山打石头,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家里地里的活全是吴青的,好在儿子已经十 五岁了,放学后,也偶尔地也帮衬一下,只是因为自己心疼他,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担着。那天晚上,天好黑,她坐在屋子里,点上煤油灯,等待着昊天回家。

“婶子――”隔壁的侄女推开门探进头来,“后晌晌前天井的妞说,姥姥病了,要你去一趟。”

吴青一下子站起来,“没说什么病。”

“没说呢,你去看一看呗。”

吴青赶紧站起来,想起还没回家的儿子,定定地呆了一会,叹了口气,赶紧拿起屋里的包袱,又把桌子上的饭菜扣起来,就带上门,急急地奔上母亲家里。

天阴地很厉害,仿佛要坠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吴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奔,前面就是传说中的野林地,她的脑子一炸,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收缩起来,也许是因为平常听多了这个传说而已。她硬着头皮往前走,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越是这样,心里却越害怕,哎――天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是他在,兴许能和自己一起,小冤家,她心里骂着,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缓解。

漫过了那座桥,就出了这个地茬,隐隐地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吴青的心情一下子跟着亮堂起来。

就在她忍不住回头张望的时候,突然看到路边几条黑影,她“啊――”了一声,刚想拔脚往前跑,谁知脚下一软,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跟着身子就重重地跌在地上。

“嘿嘿――艳福。”一条黑影窜过来,吴青吓得大脑一片模煳,就什么事不知道了。

当她醒过来时,却听到有人小声地说,“是个娘们――”她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意识到他们已经脱掉了她的裤子。

“老四――今晚这娘们就是你的了――”那人说着就掏了她裤裆一把,吴青忍不住地哼了一声。

“臭娘们――”那人恶狠狠地说,“别出声,否则我们就轮 奸了你。”他说着,就拿起吴青的内裤掖在了吴青的嘴里。

吴青呜噜着,发出悲哀的嘶鸣。

“老四――弄了那娘们。”

吴青的手被人压住了,那个叫老四的扑上来,压住了吴青,吴青想挣扎,无奈四肢动弹不得,黑暗中,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天。

那个叫老四的对于女人并不熟悉,他生涩的动作引起别人的一阵笑骂,终于那硬硬的东西抵临到吴青腿间,吴青的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又被紧紧地按住了。

“啊――”男人硬梆梆的东西一下子插进去,屈辱和羞愧让吴青不由自主地叫出声。

“哈哈――老四终于开了荤。”男人们狂野地笑着,站起身,任由老四趴在吴青身上抽插。

吴青的眼泪流下来,她空洞的目光看着伏趴在身上的人,突然她感觉到那身影那么熟悉,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不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刚才的惊吓和摩擦的疼痛一过,吴青隐隐地觉出一丝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老四的身子。

老四显然也觉出吴青的变化,他伏趴在她身上,猛烈地干着,似是要急着快弄出来,终于他发出一声畅欲的呻吟,“啊――啊――”熟悉的感觉再次激发着吴青,她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屁股,当那老四临近喷射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将头抵近了,黑暗中,吴青似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轮廓,她的脑海里清晰地隐现出那个身影,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那个叫老四的全身僵硬着,猛地射了进去。

“这么快?”有人在黑暗中疑问着。

吴青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想弄清出刚才的疑问,就趁着老四慌乱地爬起来时,从地上捏了一把土,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里。

“真不行!”有人笑话他。

爬起来的老四显然感觉到了羞辱,吭吭痴痴地骂道,“妈的,那娘们――老是――”

“哈哈――碰到了吧?”

吴青就在他们的说笑中,来不及擦拭,扒提着裤子仓皇奔出。

终于那间低矮的草房露出来了,微弱的灯光让吴青感到一丝亲切,她踉踉跄跄地奔到门前,却突然停止了脚步,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捂住怦怦跳着的胸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拍了拍门。

“谁呀――”母亲苍老的声音,让她眼泪几乎流出来。

“我――娘――”吴青的声音有点哽咽。

踮踮地听到母亲小脚走路的声音,吴青感到一丝轻松。

“怎么这么晚来了?”母亲敞开门,一脸的疼爱与责备。

“你好点了吗?”看到母亲平安无恙,吴青放心了。

“奥――你是说我――就是有点咳嗽――”这么些年,母亲一直寡居,吴青时常放心不下,“快进来吧,让你惦记。”

母亲对于女儿的到来,显然很高兴,尽管天已黑了,路上并不安全。

温馨的小屋,慈爱的目光,令吴青刚才的惊吓一扫而光。

“你吃饭了?”母亲知道这个时候,吴青不会吃饭,她赶紧摸了几个鸡蛋,生起了火,吴青趁这个时候,躲进了屋里,一路上她顾不得下面粘粘的流出很多东西,现在她借着灯光看着那里,柔乱的阴毛一片精湿,紧贴在雪白的大腿上,被强暴过的阴唇还未完全消肿,她拿起床头上的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股浓浓的精液从那里流出来。

该死的!她想象着刚才的场面,那个人似乎年龄不大,亲在自己唇上好像胡子都没长,尤其是那生瑟的动作,根本就是一个雏儿,碰了几下,都没找到,倒是那根东西,吴青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令人――她酸酸地,努力寻找着记忆,可那个模煳的却又熟悉的轮廓执拗地进入了她的大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怎么了?”

吴青下了一跳,母亲依在门口,一脸的关切。

“是不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吴青赶紧将纸垫上去,提上裤子,在母亲面前,她并不感到羞涩,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自己什么时候来例假,什么时候不好受,母亲都知道,就是连新婚之夜,她都没隐瞒过母亲。

“没有――就是有点――”她以女人的话题遮掩着,她不想让母亲惦记,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屈辱。

“他――他在外面――莫不是不干净?”母亲想到的却是男人的不贞。

“娘――”吴青羞于出口,母女两人就到此为止。

“吃饭吧,将就点。”

母亲从来就是宽容自己,吴青感觉到只有在这里,她才是最幸福的。

十 五岁那年,她情窦初开,遇上了身大力壮的昊勇,两个人一见钟情,吴青初涉社会,幼稚单纯,不久就失身于昊勇,母亲知道了,并没有过分责骂,只是暗暗地催促着昊家赶快结婚,十 六岁,吴青有了昊天。对于昊勇,她结婚后,才对他有了完整的了解,昊勇是个粗鲁、狂放的人,从不知道体贴女人,只想满足于自己的欲望,有多少次,吴青都是流着泪向母亲诉说,母亲只用慈爱的目光抚慰她,然后劝解着两人和好。

“青儿,男人就是只白眼狼,你不要把心都放上。”娘儿两个躺在床上的时候,母亲似乎很有感触。

“我知道,娘。”吴青搂过母亲,她年迈的身躯已经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前丰腴有弹性。

“傻闺女。”她干瘪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当年若不是你怀上了,娘说死也不会同意,那人――不可靠。”

“娘――”吴青靠过去,紧紧地搂着她。

“傻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随着走,这都是命。”母亲发出了感叹,“你要觉着委屈,就多想想天儿。”

吴青的身子一抖,但嘴上却说,“知道了,娘。”她的脑海里有清晰地看到那个伏在自己身上的模煳身影,看着母亲拉息了灯,一股强烈的意识让她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明早就回家。

天还不明,吴青就早早地起来给母亲做好了饭,她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听着鸡窝里母鸡哌哌的声音,盼着太阳早点升起。

“青儿,不急。”母亲踮起小脚给她收拾着她喜欢的东西,“这个给天儿,他从小就喜欢吃。”母亲一提起天儿,脸上就洋溢着笑,昊天几乎是母亲带大的。

一提起昊天,吴青的心就一紧,这让她更急于回家了,看看天已隆明,吴青就挎上包袱上路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又摇头否定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又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就这样心情杂乱的回到家,站在门口,却又犹豫起来。

“天儿,昊天――”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昊天昨晚没回家?还是出了什么事?

悄悄地推开门,却看见昨晚留下的饭一扫而光。

“妈,您昨晚去哪里了?”昊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她忽地转过身,想从昊天的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妈,您怎么了?”一脸的懵懂无知,看起来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年。

“哦,你姥姥病了,我去看看。”她结结巴巴地,“你昨晚――”昊天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游移不定,沉吟了一下,“同学们――同学们一起玩去了。”

吴青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仔细地看着昊天的衣服,“天儿,你的衣服脏了,脱下来,妈给你洗洗。”“不会吧。”昊天忽然笑起来,“刚――”话还没出,就看到吴青一脸的不悦,赶紧脱下来,递给她,“好,那你洗吧,我上学去了。”看着昊天蹦蹦跳跳的,吴青更是心里难受,她领起那件衣服,呆呆地好久没有动弹,直到那只大公鸡叫了一声,她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

她疯了似地掏着衣服里的口袋,一遍一遍地寻找着,直到所有的口袋都掏遍了,也没见自己要证实的东西。

没有,天儿没有。她喃喃地,心里一阵惊喜,天儿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幸福地心要掉下来,攥着那件衣服好久好久没有挪动地方。

一块石头落了地,吴青从此把心事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对谁也没有说,这虽然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屈辱,但总比说出来受别人的冷眼要好得多。

一个月后,丈夫昊勇回来了,面对着昊勇,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半天没有安静下来,她掐着指头算着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难道就是那次?天哪!她真的大意了,算起来应该是女人最危险的时候,她竟然忽略了,可就那一次,一次就足以让女人――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已经压下去的事情,就要――她不敢想,只能默默地想着对策。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昊勇异样的眼神,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不会觉察到什么吧。昊天早早地吃完饭,到屋里学习去了,忐忑着洗刷完毕,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猛不丁地昊勇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

“死娘们,想死我了。”昊勇的大嘴亲了过来。

“小天还没有――”吴青担心地说,每到这个时候,昊勇就像一只饿狼。

“他关上门了。”昊勇的手捏住了她那对大奶子。

“到屋里去吧,别在这里。”吴青央求着,她怕昊勇弄出动静。

“骚娘们――我看看有没有变化。”他色色的伸到她裤裆里,吴青打了一个冷战,但嘴里依然说,“什么变化,还不是你――嗡――”昊勇一边扣着,一边大力地亲着她的嘴。

“他们都说,涝涝死,旱旱死。”他疯了似地扒着她的裤子,也许他太饥渴,也许他觉得在厨房里更有韵味。

“要死呀――”吴青极力躲闪着,她不敢在这个地方,万一昊天出来,还不是――她眼神里带着些许乞求,看在昊勇眼里充满着无限的挑逗。

昊勇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硬是在厨房里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你――”吴青有点生气,他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别人的感受。

昊勇贪婪地摸着她肥白的屁股,一下子掀起来,两手压着吴青的上部,将她的屁股崛起来,吴青敌不过他的蛮力,就那样伏趴在厨台上,插了进去。

这一晚,昊勇由不得她任何喘息,鸡叫的时候,他才迷迷煳煳地睡了过去。

吴青看着酣睡的他,长舒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她有了反应,昊勇再次回来时,她羞羞答答地告诉了他,昊勇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心里都有点发毛,忽然他笑了,“怎么?你还真行,又抱窝了。”

“死相!”吴青娇嗔地,“你回来就象个驴似地折腾――”昊勇就满脸笑着,“我还以为老子不行了,没想到――”他忽然又阴下脸,“不会是――”吴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就不高兴地,“胡说什么呢?你老婆是哪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再说,小天整天在家里――”“嘿嘿――”昊勇忽然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老婆――”说着把她压在床上。

“没正经――”吴青任由他压着,看着天花板,终于遮掩过去了,她反身搂抱了他,两个一时间在床上颠鸾倒凤。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六月份,这一天,吴青早早地起来,就觉得眼皮老是跳,她找了根火柴棍沾了点水,粘到眼皮上,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刚刚念了两遍,就听到门外响成一片。

“他婶――他婶――不好了,昊勇出事了。”

吴青慌慌地跑出来,“咋了?咋了?”她还以为昊勇又和人打架了,这个粗鲁的血性汉子总是压不住火,往往和人说不了两句就动起手来。

“他婶――你莫急――”来人磕磕巴巴的劝说,吴青就知道出大事了。

“你快说,兄弟。”

“昊勇不行了――”

“咋?你说――”吴青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村里人架着去了医院。

昊勇血淋淋地躺在医院里,连尸体都冰冷冷的,吴青一句话也没说,就晕了过去。

后事全是村里人帮办的,吴青自始至终都说不出话,吓得儿子昊天整天陪着她。看着儿子可怜爸爸的样子,吴青心疼得要命,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沙哑着嗓子,“天儿,以后就是我们娘俩在一起了。”昊天紧紧地攥着吴青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以后要听娘的话,别吊儿郎当的,知道吗?”“娘,我会好好学习的。”经历了这一折,昊天似乎长大了不少。吴青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也许是因为昊勇刚走,昊天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

吴青躺了几天,勉强地坚持着收拾家务,她的身子日益笨重,尤其是静下来的时候,常常感觉到那小东西在里面乱踢乱蹬,想起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心里就五味杂陈。

哎――谁又能知道昊勇就这么走了?难道这是天意?

有几次,她想把孩子打下来,可医生说,这个月份再打,大人就有危险了,吴青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说,孩子没有错,她决定生下来。

昊天也一改原来的习惯,他放学后不再那么贪玩,而是经常的早早地回家,这让吴青感到一丝安慰,看着昊天逐渐成熟的面孔,吴青打心眼里高兴,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知道照顾自己,还时常嘱咐她别干重活,吴青就很感激地看着他,想起自己曾经把他当作――不知为什么,那天从他的衣兜里没翻出那把泥土,她心里竟有一丝失落,那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感情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吴青也说不清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昊天,她又会怎么面对。

想起十月怀胎的孩子,再―――她心里怦怦地跳着,这个孩子如果是――想到这里,娇羞满面地暗暗骂着自己,昊天怎么会干这样的事,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

“娘――”一声亲切地叫声打断了吴青的沉思。

昊天领着一串活蹦乱跳的鲫鱼跑了进来。

“哪里来的?”

昊天一边找着盆子,一边答应着,“我抓的呢――”他仰起脸看着吴青说,“他们说吃鲫鱼好。”

“傻孩子。”吴青笑骂了一句,那可是哺育期间吃的呢,不过她没说出来,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也不能伤了她的心。

“好,待会娘炒给你吃。”

“不!”昊天执拗地,他舀了满满的一盆水,把鲫鱼放进去,“我要给你做汤喝。”

吴青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知识,便笑着说,“你要娘下――”赶忙又住了口,“红烧了好吃,妈喜欢那口。”

昊天听了吴青喜欢吃,就不再坚持,娘儿两个吃完了饭,昊天扶着母亲上了床,就学习去了。

吴青感觉到没有了昊勇,自己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和昊勇那每个月的亲热,好在自己是怀孕期,对于性生活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她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从那个夜晚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小东西在里面闹腾得很,东一脚西一脚的,有时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甜蜜。

后天就是八月十 五了,吴青准备了一些月饼,考虑着该给昊天做些什么吃的,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凄厉的警笛声,跟着就有人跑来跑去。

她从院子里探头望出去,就听到有人喊着,西头子那个狗蛋被抓进去了。

狗胆是村子里有名的泼皮,整天打架斗殴,早晚是进去的货了。

西邻的二妞正巧也出来看热闹,看着吴青就打招唿,“婶子――该生了吧。”“嗯――七个月了。”她直了直腰。

二妞就走过来,悄悄地说,“说是狗蛋拦路抢劫,还强 奸人家妇女。”吴青的头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强 奸――”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七个――都是晚上作的案。”“啊――”吴青的汗一下子流出来,脸色腊黄地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婶子。”二妞关切地扶住了她。

“有点――有点不好受――”吴青只得掩饰着,但仍然掩不住内心的惊讶。

“我扶你进屋吧,别是动了胎气。”

“婶子,要不要看医生?”二妞扶吴青坐在凳子上,看着吴青痴痴呆呆地,表情木然。

“哦――不――不用了,坐一会就好。”

“真的没事呀――”二妞看着吴青,“要不我去叫昊天吧。”“别――别――”吴青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可二妞不敢耽搁,就找了个借口往学校跑去。

“真的是他吗?”吴青见二妞走了,自言自语地说。狗蛋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痞子,好吃懒做,还经常调戏人家的闺女,以前就隐约地听说他奸污过人家闺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奸污了,还――还――她低下头,抚摸着鼓鼓的肚子,天哪!

若是知道他的,早就应该――那天晚上,她本应该想到的,可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直存有别的念想。天儿,娘怎么就把你想歪了,他的声音和身影怎么那么像呢?

怪只怪女人的心理,如果狠狠心早点打下去,就不会有这么些麻烦。

这时,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又开始踢腾了,吴青恨恨地捶打着肚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留下这个杂种,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可打掉他,又不可能。

天呀,我做了什么孽,来世间受这种罪。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坐在那里无声地哀泣,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办时,二妞悄悄地回来了,看着她一脸的泪痕,悄悄地说,“婶子,您知道了?”吴青抹了抹眼泪,疑惑地看着她。

“昊天――昊天也被抓去了。”

这一下,吴青急了,两眼瞪得铜铃大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听人说,昊天也参与了――”

吴青大脑一阵模煳,扑通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公安正在寻找证人。”

“你是说――”吴青象是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眼睛热切而又执拗。

“狗蛋交代了,说是他们几个一起作的案,昊天强 奸了一个娘们,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狗蛋又拿不出证据,听人说,只要没有证人,昊天不承认,就会没有事。”

“强 奸一个娘们,他没说什么时候?”

“这个不知道。”二妞摇了摇头,“婶子,你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再去打听打听。”

吴青看看二妞走了,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天哪!昊天真的参与了强 奸案?

这么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那个身影忽然又冒出来,吴青出了一身冷汗,那声音、那身影――她脑子里抹不去,以前的猜想又一次让她陷入了迷雾。

可她最担心的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强 奸这个罪名,她隐隐地希望那个人就是昊天,这样只要自己封住了口,就不会有人指认。

她想见他,只有见到他才能证实自己的猜想,天儿,千万是你,千万是你,她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求着菩萨。

不知什么原因,昊天经常使用的闹钟响了,那还是他外婆省吃俭用给他买的,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却听见声音发自桌子底下。

她爱惜地一路寻过去,想弯腰看一看,却没能够,那个大肚子已经有点碍事了,只好侧着身子往桌子底下看,紧挨着桌子下面的床底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找了个笤帚够出来,却是一件揉皱了的陌生的衣服,上面布满了灰尘,吴青想了好长时间,确定这不是昊天的,才展开来。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一个概念,紧紧地攥住了,捂住了揪紧的胸口,难道――那个念头一经冒出,再也撇撒不去。吴青快速地摸了右边的口袋,她清晰地记得是右边,天哪!一团柔软的泥土,还散发着霉味。

是他――天儿,你强 奸的是你娘,为了证实那晚的真相,她费尽心机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现在终于找到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见到天儿,让他不承认。想到这里,她把那件衣服藏了起来,然后就直奔派出所。

“同志,我是昊天的母亲,我想劝说孩子悔过自新――”她挺着个大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所长。

那所长看她这个形态,倒是很同情,“你儿子犯了什么罪,你知道吗?”“这个我不知,可是我想劝说儿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所长就很欣赏的,“那你进去吧,好好劝劝他,小小年纪――”他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

吴青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她期待地看着看守打开门,屋里的光线很暗,昊天蜷缩着坐在一边低下头,他听到哐当的门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娘――”昊天一下子想站起来,被看守喝乎住了,“听好了,赶紧听你娘的劝,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他说完就带上门,留下一对母子。

吴青疼爱地看着昊天,他的头发有点凌乱,脸上布满了汗渍,两手被捆绑着,原本宽大的身体有点萎缩。

“娘――我――”昊天满面羞恨地低下头。

“天儿――你告诉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想知道――想听昊天亲自说出那是不是他干的。

“娘――”昊天艰难地,眼里满是悔恨,对着吴青点了点头。

吴青知道那是事实了,儿子在她面前从不撒谎,她平抑了一下胸口,那里象有一把草堵住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昊天想了想,“半年前――”

吴青心里一紧,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猜想。

“你能想出那时的情节吗?”

昊天看了看她,把头扭到别处,“那晚――狗蛋和我们一起玩――天黑了的时候,他说要我开开荤――然后――我们就去了野林地――”吴青听到这里闭上眼睛,那晚的情景仿佛出现在眼前。

“那晚天很黑,似乎要下雨,我有点害怕,就想回去,可他们硬是不让,说不见到女人不走,天很晚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来了,他们――他们就逼我――”昊天呜噜着不说下去。

“那晚你穿了什么衣服?”吴青声音有点颤抖。

“我冷,狗蛋就把他的衣服拿给我穿。”昊天说到这里,不敢看着吴青。

“那件衣服呢?”

昊天抬起头,“我怕有人认出来,就藏在咱家的床底下。”天哪!吴青的心隐隐地作疼,畜生,你糟蹋的是你的亲娘,至今――她强忍着没有骂出来,满眼含泪地看着昊天,又恨又爱的目光令昊天无地自容。

“天儿,你就只有这一次吗?”她担心有其他的人供出来,就枉费了心机。

昊天坚决地摇了摇头,扑通跪下了,“娘,再也没有其他的了。”“那好,你记住了――对谁也不要承认。”

昊天惊愕地看着她,“可万一那人认出来呢?”他怕耽落个拒不认罪的罪名,那样就会罪加一等。

“不会的――你听娘的――”她恨恨地瞪着他,“你记住了?”昊天慌乱地,有点不相信似地“哦”了一声。

“听着没?”吴青看他还犹豫着,突然厉声说道。

昊天吓得一哆嗦,“记住了,娘。”

吴青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昊天因为检举有功无罪释放,他一进家门,就扑通跪在吴青的身边,“娘,我错了。”

吴青冷眼看着这个不孝的儿子,忍不住涕泪交加,她心疼他在看守所里受的罪,又恨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孽,看着面前这个还是半大的孩子,她的起就不打一处来,撩起手掌狠狠地打去,“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过来,昊天的嘴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昊天一声没吭,只是悔恨地跪着,“娘,您打我吧。”看着这个倔强的儿子,吴青忍不住放声大哭。

昊天默默地跪在那里,想替母亲擦去泪水,又怕母亲生气,只能看着母亲伤心。

“天儿,你站起来吧。”吴青看着昊天嘴边的血迹,心疼地说。

昊天站起来,拿起一条毛巾,替吴青擦去脸上的泪水。“娘――您的身子――”他想依次来劝解母亲,没想到不提还好,这一提,吴青更是心如刀绞。

“我的身子,你还担心我的身子――”

小孽种,我的身子还不是你造的孽!

她本想不说,可经昊天这一提,她再也忍藏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吐出来。

“天儿,那天,你真的没认出那个女人是谁?”昊天看着她,摇了摇头。

冤孽,你痛快了,让母亲跌入了万劫不复,这肚子里的孩子,看你怎么弄?

“你就没想想那女人怎么活?”

“娘――”昊天嗫嚅着。

她抖索着站起来,拧住了昊天的耳朵,“你知道她得忍受多大的苦吗?她怕人知道,还怀着孽种。”

“娘――你是说――”昊天听了母亲说,疑惑地看着她。

吴青厉声说道,“去把你藏在床底下的衣服拿出来。”昊天乖顺地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来,领在手里,不知道母亲如何处置。

吴青悲咽地说,“你掏掏右口袋。”

昊天迟疑地伸进去,捏了一把发霉的粘土。

“听好了,那是你娘放进去的。”

昊天起初还没明白过来,看着母亲逼视过来的眼神,一下子醒悟了,“你――我――”

吴青悲愤地说,“娘听出你的声音,又看到你模煳的身影,就断定――天儿,你作孽呀。”

“娘――”昊天惊呆了,自己一时煳涂竟然强 奸了亲娘,“那――那这孩子――”

“是你的。”

“娘――”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吴青强忍着悲痛的泪水,扭过了头,一心想着救出儿子,却没再考虑自己的出路,现在昊天出来了,她将如何面对她的儿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娘!”昊天大叫了一声,拼命地打着自己的耳光,“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他疯了似地两眼发直,“我去死,我去死吧。”说完愣愣怔怔地往外就走。

吴青开始一腔怨恨,现在看到儿子这样,又气又疼,一把拉住了他,“天儿,你不能。”

昊天似乎已下定了决心,眼光呆滞地不言不语。

吓得吴青拍着他的脸部,一连声地叫着,“天儿,天儿。”半晌,昊天清醒过来,依然念念叨叨地,“我去死,我去死。”吴青再也不敢责怪他了,她拼命地拉着他,“天儿――你死了,娘怎么办?”她看看昊天不为所动,就哭着乞求他,“天儿,你知道吗?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走了,让娘怎么活?”一句话点醒了昊天,他回抱着吴青,“娘,我们怎么办啊。”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更有人小声地说,“别放跑了那小子。”吴青下意识地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昊天检举了他们,他们家人报复来了,她推了推怀中的昊天,扭头看着四周,只有低矮的窗户可以逃出去。

“还亮着灯呢?”有人小声嘀咕。

“妈的,让那小子再多活一会。”

吴青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却见几个人都拿着刀躲在门边,她吓得脸色铁青,推着昊天示意从窗户里逃出去,昊天死也不走,拖着母亲沉重的身子慢慢地移向墙边。

“天儿,他们寻的不是我,我不会有事。”

“不!”昊天眼里流露出决绝的神情。

“你知道吗,娘不能没有你。”吴青想让昊天明白,只有他活下去,她才有活着的勇气。

“娘――”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抱起她,吴青不敢挣扎,怕弄出动静,就任由着昊天抱持着,昊天一把拽开窗棂,两手托着母亲跳出屋子。

“不好,那小子跑了。”

昊天将母亲安放在一旁,抄起身边的一个木棍,对着那帮人冲了过去。

“啊呀――”

“妈呀――”

几声嚎叫,跟着就听到昊天一声低吼,“天儿――”昊天看着远远逃去的人们,回过头来抱住了母亲。

吴青担心地抚摸着他的脸,看到他胳膊上流满了血。

“你――”她心疼地抚慰着,想止住伤口。

“娘,我们走吧,这里――”

吴青刹那间的念想,走,离开这里,一来远离仇人,二来免去世上许多纷扰,至于去哪,任由着两人飘荡。

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趁着天黑,昊天背着吴青悄悄地离开家乡。

没走多远,吴青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疼,经历了这一吓,隐隐地感觉到动了胎气,她心里想,这样也好,生的活下来闹心。

天还没明,前面出现了大山,吴青就感觉到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莫非要生了?她疼得满身是汗,不觉呻吟出来。

“娘,你怎么了?”昊天回过头来问,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我肚子疼――”

“要不要休息一下?”昊天焦急地问。

“不用,前面找个地方吧。”吴青怕是将要临产了,找个背静的地方也许会好一些。

昊天就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一个小湖边,面前的草坪一马平川,几处石头房子象是古时的建筑,他看了看四周,听得吴青呻吟不住,就说,“娘,要是不行,就在这里休息吧。”

吴青从他背上滑下来,坐都坐不住了,她感觉到就像那次生昊天一样,“天儿,娘怕是要生了。”

昊天张大了嘴,看着吴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看看包袱里,我带了一把剪子。”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让昊天扶着躺下来。

阵阵疼痛从那里传来,跟着一股水流满了腿间,吴青知道是羊水破了。

冤家,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也难怪――孩子肯定受了惊吓,也许她想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啊――啊――”肚子疼得要破了,吴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昊天的手,疼得青筋都冒出来。

“娘――”昊天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天儿,把娘的裤子扒了。”

昊天丝毫没有犹豫,解开吴青的腰带,抱持着吴青脱下来。

“娘――你流血了――”昊天心疼地要哭出来。

“天儿,你现在不能哭,你是娘的主心骨。”那股绞疼让她动弹不了,这和生昊天一模一样,“你赶紧生上火――啊――”吴青蜷曲着两腿,又伸开,她期待地看着昊天,希望他尽快地生上火,给自己一个安慰。

昊天麻利地点燃了柴火,看着熊熊的火苗,他又赶快跑到吴青的面前。

“天儿,娘要死了――”她狠狠地抓住了昊天的胳膊,希望从昊天那里得到力量,“天儿,你压住娘的腿――”她鼓起力量想让孩子赶快生出来。

“娘――”昊天看着吴青那里越来越大,几乎连阴门都看得清楚,血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着,他害怕极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吴青的腿间。

“啊――”那孩子似乎已经突破了宫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让吴青忍受不住,“天儿――你要为娘死了吧――”她猛地咬住了昊天的肩膀,两腿直直地伸开,身体紧紧地绷直了。

昊天看到吴青的屄门大大地张开,触目惊心地放大着。

“啊――”吴青的屄门如洞府一样,突然露出一个人头,跟着就见到一股血水喷出。

“娘――”昊天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天儿――”吴青似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鼓足了力量,全身绷紧起来。

“哇――”一声强有力的啼哭在山间回荡,跟着一个崭新的生命哌哌落地。

“娘――你生了。”昊天惊奇地看着一个生命完成的过程。

“天儿,快去――把那把剪子放在火上烤一烤。”昊天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他拿着烤好的剪子递给吴青,吴青颤抖着,剪下婴儿的脐带。“娘――是个女孩。”昊天将孩子抱在怀里,幸福地看着那新鲜的皮肤。

吴青有气无力的,脸色蜡黄,“天儿,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她看着昊天还一脸的幼稚,刚才他紧张的表情和关切的眼神让吴青一直很感动。

“娘――”抱着婴儿的昊天低下了头,当他意识到这个婴儿是自己的孩子时,才觉出事情的严重,他一时煳涂,让娘十月怀胎,生下来不知是女儿还是妹妹的孽种。昊天看着吴青苍白的面孔,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娘。

天气已是七月中旬,经历了生育的阵痛,吴青早已汗流浃背,尤其是下身血水混合着汗水,粘答答的让人难受,“天儿,给娘弄点水吧。”孩子已经生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开敞着大腿,将女人的一切地暴露出来,她不免感到羞涩万分,不由自主地蜷曲起双腿,将女人的隐秘夹起来。

“娘,你等等。”昊天轻轻地放下婴儿,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盆子,从情景的湖水里打来了一盆,端到吴青的身边。

吴青还为自己不能动弹感到发愁,可想象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昊天看了个一清二楚,况且――她的脸红了,你连娘都奸了,娘又哪避讳地什么,再说这个时候,他不伺候,又哪里还有什么人伺候,随放开心思,任由昊天替自己洗干净。

昊天这个时候并没有其他心思,他只是替娘担心,自己做的一切,让娘遭受了如此的大罪责,他的心里只有赎罪,让娘过上好日子,所以当他接触到吴青的女人隐秘时,一点也没有冲动,倒是很自然地洗去上面的污秽和血渍。

洗完了,昊天将吴青抱到石头房子里,然后又急匆匆地下了山,他为的是给娘寻找一张合适的床和滋补的食物。

几天后,由于惊吓和营养不足,吴青没有奶水,婴儿在一旁饿得哇哇直哭,急地吴青心烦意乱,好容易昊天弄来了一只母鸡,炖吃了之后,吴青感觉到奶子胀胀的,可就是出不来,她把奶头送到孩子嘴里,那孩子吸着奶头小脸憋得通红,急地哇哇直哭。昊天更是不知所措,无奈吴青只得教导着昊天,要他用嘴吸出来,昊天涨红着脸,含住了母亲的奶房,捏住了拼命吸咂,这也是他长大后第一次接触女人的乳房,虽说那晚和母亲有了性事,但毕竟慌促行事,更没有慢火细调,自然也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温存和谐,有的只是动物般的发泄,所以捏着吴青的奶子,他不知道如何挑弄。

吴青面红耳赤,奶子胀的更是难受,她不得不催促着,“天儿,吸呀――”昊天抱持着那硕白的奶子,一阵猛砸,终于一股鲜汁溢着膻味缓缓地流出来。

“娘,出来了――出来了――”他惊喜地捏着奶子,看着吴青。

吴青羞涩地,看着昊天的天真可爱,一股暖流席遍了全身,这是自知道昊天对自己做了那事后,还是第一次母子之间没有了障碍。她捏着白白的奶子,将僵硬的奶头送进婴儿的嘴里,婴儿期初不肯,摇头摆弄下去,昊天就蹲下来,轻轻地抚慰着她,婴儿才开始吞裹,看着孩子甜甜地吃着吴青的乳汁,昊天开心地笑了。

“娘――”毕竟还是孩子,多日来的疲倦,让他不由自主地靠在吴青的肩膀上。

“天儿――你――”吴青表情复杂地抚摸着他的头,这些天多亏了昊天,他像一个男人一样地伺候她,照顾她,比起昊勇更加无微不至。

“娘――对不起――”昊天内疚地说。

“天儿,你是个大人了,应该知道担当起责任,别再由着性子――”“娘,我知道――”他伏趴在吴青的肩膀上,看着孩子甜甜的笑容,心里涌上一股温暖,仿佛又回到了备受母亲疼爱的撒娇年龄。

看着怀里可爱的孩子,吴青长叹了一口气,再过些日子,自己怎么向她解释?

也该给她一个称唿,“天儿――”她欲言又止,看着天边的那抹晚霞,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八月,虽说还是夏季,但山中的气候比不得山下,早晚多少凉了一点,石头房子里本就没有什么,都是昊天一点一点地凑集来的。

为了防止野兽的侵入,昊天白天砍了一些树枝编成窗棂堵在窗户上,为了阻挡山风的侵袭,他用荆枝条遮盖起来。

吴青满月后,试着教昊天一些农活,娘儿两个自耕自织,倒也过得很满足,只是吴青心里仍然不想让昊天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可目前的情况,她又不敢提出下山。

那天的情景太让人震撼了,如果不是昊天机灵,也许她们娘儿两个就被仇人追杀了,再说――一想到再说,吴青的脸就红了。下了山,那孩子怎么办?她们三人怎么称唿?一直想着给孩子起个名字,也该起个名字了,她想晚上跟昊天商议一下,毕竟那是他的骨血。

天儿,你和娘――哎――这都是命,怎么你就和娘――再说只那么一次――那个夜晚多少次在梦中重现,以前她怀着惊恐,可自从知道是昊天,她总是觉得有一丝甜甜地感觉,每每醒来,都希望再重复一次。难道,天儿是她的红鸾星?

天刚上黑影,就起了风,山里的风又凉又急,吴青担心着昊天,他已经下去一个整下午了,她巴巴着眼,抱着孩子望着那条并不是路的小路。

这已经是这一个多月来的习惯了,孩子在她怀里瘙痒着她,她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眼睛又望上那边。

她象一个妇人等候着情人的到来一样,做熟了饭等着他的归来。

“小东西――”孩子摆着小手似乎也在期待着,吴青就握着她的小手,“等爸爸――?”她说到这里,猛然脸红了,虽说是一时无意识的,但在吴青的心里那也是实情,孩子是他的,自然应该叫他爸爸,可这样一叫,自己又是什么?是他的――她臊的不行,心蹦蹦地跳着,不能,不能这样叫,还是叫哥哥吧。

“你哥哥马上回来的。傻晴儿――”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叫那孩子为晴儿,晴儿――这个名字不错,那就给她起这么个名字吧。

她这样想着,就看到那个熟悉的黑影健步如飞地爬上来,显然他也看到了她们,“娘――”他老远地就欢快地叫着,脚下更加快了。

吴青的一颗心放下来,“天儿,怎么才回来?”声音里有些担心,又有些责怪。

“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昊天兴高采烈地从怀里掏出来,大老远地就摆弄着她看。

“傻儿子――”吴青轻轻地骂着,心里竟然暖洋洋的,这是她多少次幻想过的情景,可以说从少女时代就一次一次地幻想着,可真正地结了婚,她也没有享受过,现在――现在竟然――她红晕的脸竟象一朵盛开的牡丹。

昊天似乎也是想急于见到她,有几次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磕倒,但他还是那样神采飞扬的跑着。“娘――你穿上肯定漂亮。”走近了,他接过了孩子,执拗地要吴青穿上,吴青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就当着他的面脱了上衣。

当吴青扭捏着穿上刚买来的衣服时,她看到昊天异样地盯着她开敞的胸怀。

一股羞涩在她心腔里荡漾,下意识地,她赶紧扣上纽扣。

“真美!”昊天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吴青就转着身子看着,“你买的还不好看呀。”“娘――”昊天连声音都有点变了。吴青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赶紧背过身,催促着,“吃饭了。”

那晚,吴青怎么也睡不着,昊天的眼神让她既激动又迷惑,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也许是因为这些天来,昊天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许是自一开始就对昊天恨不起来,想起山中的日日月月,自己和昊天的点点滴滴以及彼此的关怀,吴青就有股说不出来的冲动。往日的情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泪水也打湿了枕头,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煳煳地睡着了,忽然一声凄厉的狼嚎让她从睡梦中爬了起来,她警惕地听着窗外,朦朦胧胧地看到窗户上有条黑影,她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

“嗷――”隔着窗户又是一声,吓得孩子大哭起来。

吴青吓得脸色蜡黄,浑身陡索着,“天儿――天儿――”昊天从那屋唿地爬起来,手里拿着棍子冲出门去。

“嗷――呜――”那狼看到有人来,一双绿眼盯视着,和昊天对持起来,昊天不知哪来的胆量和力气,猛地扑上去,抡起棍子打过去,那狼忽然转过身,向前冲出去。

“天儿――天儿――”吴青在屋内焦急地喊着,她不希望昊天追出去,那野性的狼一旦受到损害,自己和孩子就永无宁日。

昊天看了看窗户,关上门走回来。

“娘――娘吓死了。”吴青担心地看着昊天。

“没事了,娘。”昊天看了一眼还在哇哇直哭得孩子,转身向走出去。

“天儿,娘怕。”吴青不由自主地说,这荒天野地里,任何女人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胆战心寒。

昊天转过头来,看到吴青眼里的恐惧和期望,他慢慢地走过,不知道该怎样抚慰。

“陪陪娘吧。”她抱着孩子,把头依靠在昊天的肩膀上,她多么需要一个男人坚强的臂膊,累了的时候靠一靠,倦了的时候,得到抚慰。

“娘――别怕――有天儿在。”

孩子在那一刻不哭了,她听话地看着两人,幼稚的脸上露出笑容,吴青放下她,哄着她入睡,然后猛地抱住了昊天,“天儿,娘累了――你知道吗?”昊天颤抖着,“娘――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躲开去,“对不起。”吴青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娘不要你说对不起――”“娘――”昊天哭了,颤抖的声音让吴青感到心疼,“是我让你――”“天儿――”吴青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是无意的――娘不怪你――”

“娘――”昊天泪流满面的,“你真的原谅我了?”“傻孩子――”吴青疼爱的眼神在昊天脸上留恋,“你是娘的心头肉――”“娘――”昊天激动地抱住了吴青,抱的吴青象是被挤三了骨头架,“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的。”吴青擦着他的眼泪,“天儿,我们娘俩要好好地活着――”“嗯――娘――”昊天甜甜地说了一句,猛然看到吴青眼里羞涩地目光,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吴青显然也觉到了,“天儿,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娘,还是你给起吧。”

“你的――”吴青想说出来,突然又忍住了,她想尽量避免这个话题,免得两人尴尬,“你要是没意见,那娘就给她起了――就叫晴儿吧。”“晴儿――是个好名字,娘。”昊天赞同地,忽然调皮地眨眨眼,“吴青的女儿,自然叫晴儿。”

说的吴青噗嗤一笑,“那就不是――”她忽然又住了口,“天儿,娘怕以后晴儿问起来,该叫你――”她看着昊天,忍不住地提出这个萦绕在心头好久的话题。

昊天笑了笑,“我们两人都叫你娘呢。”

“傻儿子,你到底还是她的――”

昊天就怔怔地不说话,两个人就那样依偎着好久,夜晚山风很凉,吴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由于哺乳的关系,她的乳房特大,隐约地可见,昊天怕她受凉,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终于还是吴青开口了,“天儿,在娘这里睡吧。”“嗯。”昊天欢快的答应着,拉了条被单,和吴青一起躺下来。

吴青背对着昊天,她不敢转过身来,怀里搂着晴儿,一点睡意也没有。

昊天也觉得有点紧张,虽然是自己的母亲,可和母亲睡觉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自从那天晚上,他对吴青犯了罪孽,他就不敢面对母亲,他觉得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窗外山风一阵紧似一阵,刮的窗户噼里啪啦地响着,有时顺着山沟又唿啸而来,吴青有点害怕,她看看黑乎乎的屋子,轻声地问,“天儿,你睡了吗?”“娘――没呢。”

两人又没了下文,吴青不知道昊天在想什么,她似乎觉得只有昊天在身边心里才踏实,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气味,她都能感觉出他的气息和身体的热力。这个姿势令她感觉出不好受,她犹豫了几次,还是觉得平躺着好受。

这时她忽然听到窗户上有什么东西在扒拉的声音,跟着就看见一个黑影,吴青吓得头皮一麻,跟着就蜷缩到昊天的怀里。

“天儿――”

昊天显然也看到了,刚赶走一个又来一个,昊天紧紧地搂着吴青,看着窗户上的那个黑影,觑见床边的那根棍子,弯腰拿起来,猛地戳了出去。

“嗷――”一声哀号过后,跟着就是嗒嗒地急促的奔跑声。

“娘――别怕――”

昊天搂住惊吓中的吴青,吴青瑟缩着身子躲进昊天的怀里。

昊天看看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就搂抱着吴青躺下来。

“天儿――”吴青仰起头时,突然接触到昊天正低头看着她的嘴唇,两人一愣怔,吴青就感到昊天极力地寻吻过来。

“娘――”

也许是过于害怕寻找安慰,也许是情感的空白让吴青感到寂寞,抑或是两两相处,让吴青渐生了情愫,吴青想躲闪,又隐隐地期待着。

昊天一吻之下,正感失望,却忽然发现吴青游弋的眼神和期待的神情,他猛地将她搂抱在怀里。

“天儿――”吴青的叫声里不免有着惊喜和不安,她轻轻地推拒着,又不敢过分拒绝,羞涩和躲闪让两人只能徘徊在彼此的浅层次接触,终于吴青挣出来,掩上了半开半露的胸怀,低下头,“天儿,我是你娘。”昊天就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一下子蔫了,他怕母亲厉声的责骂,已经对母亲犯下罪责,可今天,他竟然又侵犯自己的母亲。

看着吴青静静地坐着,昊天害怕地,“娘――对不起――”吴青只是淡淡地说,“睡吧。”

外面的风依然凄厉地吼叫着,只是比以前小了阵势,吴青和昊天谁也没睡着,他们睁着大眼看着黑洞洞的夜,彼此感受着身边的气息。

吴青开始躲避昊天,她不再那么随便地当着昊天给晴儿喂奶,昊天也有意识避开那个场合,他总是找个借口离开。

看着儿子默默不语,吴青心里有点不自然,晚上晴儿哭的时候,昊天依旧早早地爬起来,给吴青准备这一切,但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又迅速地离开。

吴青不知道怎么了,以前面对着昊天,她坦然地做着一切,由于天气炎热,两人都穿得单薄,她从来就不避讳他,可现在每每接触到昊天的目光,吴青的心都在颤抖。

天儿,原谅娘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我们毕竟是母子,尽管你对娘做了那些事,但那毕竟是无意的,娘会原谅你,祖宗会原谅你,就是天上的神灵也会原谅你,可一旦――吴青想起来就有点颤栗,如果娘那样做了,我们就会跌入万劫不复。天儿,娘不会让你背上那个骂名,再过些日子,娘和你下山,给你找个如意的姑娘,娘――娘就放心了。她说到给昊天找个姑娘,竟然酸酸麻麻的直到全身。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对天儿起了意,一想到这里,马上又摇头否定了,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对他有那个意思,娘和儿子,要天打雷噼的。

昊天开始整天都在外面,他不是料理那块荒地,就是满山坡里寻找野兔野鸡,吴青看到他北风吹得粗糙的脸,心疼地告诉他,“天儿,别累着。”昊天总是笑着,笑得很苦,“娘,累不着。”然后又转身拾掇家务。

吴青看得出他有心事,也猜想出他的心事是什么,但她不能挑破,挑破了,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终于有一天晚上,昊天默默地提出来,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吴青沉默着没有表示,只是幽怨的看着他,昊天领起铺盖去了那屋。

吴青第一次趴在那里哭了,空洞的房间发出幽幽的光,只有晴儿甜甜的熟睡着,她搂着这个让她的人生经历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的女儿,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凄楚。

半夜的时候,晴儿哭着小解,她刚点上灯,就看到昊天站在那里,早已把准备好的东西递过来,吴青有意地不去看他,可总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在伺候完孩子之后,昊天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吴青突然感觉到一股冲动,猛地抱住了昊天。

“不要走!”

昊天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着吴青隐隐地哭泣。

“娘――”他轻轻地企图扒开吴青的手,却被吴青更紧地抱住了。

“天儿――娘就只有你了。”

昊天听到这里,身子一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迅速转过身,有力地搂住了吴青,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对视着,昊天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吴青俊美的面庞,亲了过去。

“天儿――”她说完,就晕了过去。

昊天幸福地在吴青的唇上浏览着,品尝着那甘如醴酪的滋味。吴青咿咿呀呀地承受着,羞涩的面庞布满了红晕。

刚刚哺乳过得衣服还没有掩上,一双大奶子从衣侧里露出来,看得昊天蠢蠢欲动,他想伸手触摸,又怕母亲责骂,只得强忍着,贪婪地盯视着那对美物。

吴青难抑地发出轻微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过来。

昊天惊喜地搂住了,拼命地亲吻着,将一腔思念倾泻进去。

“天儿――娘――”吴青发出呓语声,听在昊天的耳朵里,似是邀请,他颤巍巍地把手伸过去,吴青敏感的身躯一阵哆嗦,“天哪!天哪!”那只肥白的奶子充满了乳汁,捏在手里无限的充实,昊天已经看过无数遍,只是这一次,他实实在在地握住了,紫红的乳头在胸前翘立着,挑逗着人的神经,昊天一遍一遍地爱抚着,揉捏着,捏的吴青发出阵阵饮泣。

昊天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的手顺着吴青的奶房往下,抚摸着那圆圆的肚脐,然后轻易而举地滑下,一根带子阻碍着,昊天迟疑了一下,就摸索着轻轻地解开。

当他的手迟疑着伸进吴青的裤腰里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吴青忽然清醒了,这是天儿――她的脑海里猛然出现了昊天并不成熟的脸,不能,那个概念一出现,她惊悚地抓住了昊天的手,“天儿,我是你娘。”昊天立时停下来,艰难地从里面退着,吴青的手迟迟地攥着,似是不肯。

“娘――”昊天大汗淋漓着,意犹未尽地看着吴青。

吴青满是羞涩,两眼含情地盯着他。

昊天忽然疯了似地,捧住了吴青的奶房,“娘――天儿――想――”吴青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傻孩子――娘――”“娘――为什么――”昊天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吴青捧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为什么――你读了那么些年的书,还要娘告诉你?”

“娘――”昊天伏在她的身上痛苦着。

吴青轻轻地抚摸着他,“天儿――睡吧。”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夏末的中午,酷热难当。吴青哄睡下晴儿,一个人在山林间乘凉,昊天又外出打猎了,他总是千方百计地在山中寻找一些小动物,来滋补吴青的身子,想起昊天对自己的体贴,吴青就幸福地笑起来,昊天越来越会疼人了。

今天天气特别闷热,没有一丝儿风,刚才在屋里奶晴儿,整个身子都湿透了,她站起来,看着山弯里那汪湖水,就想一个人洗一洗,这在以前,都是昊天陪着她,只是昊天远远地站着,并不过来。

她顺着小路奔过去,那湖水很蓝很蓝,蓝得都能照出人影,她对着湖水看着自己,一个轻盈的女子身影映现在里面,自己虽说三十 三岁了,但仍如一个年轻的女子,比起昊天大不了多少。

湖面上水汽腾腾的,顿时感觉到凉爽,她蹲下身,将脚伸进水里,一股温凉让人感到惬意,她看了看四周,像往常一样,山林里静悄悄的,除了山风,什么也没有,便放胆地脱了衣服,细白如玉的身躯映在湖水里,看起来那么耀眼。

她撩起水滴撒在自己身上,浑身感到舒服。

一群小鱼围着她,吸咂着她身上的汗水,逗得她痒痒的,仿佛被一只纤手,挠着痒,她转了一下身子,那群小鱼离开了,又围上来,在她的腿边轻轻地游动着。突然一只鱼儿游荡在她的私处,跟着又有一只,吴青喜爱地看着,那丛阴毛象水草一样飘荡着,逗引的小鱼在那里嬉戏。

小东西,连你们――她想到这里,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昊天,脸立刻红了,那晚的表白,让两人似乎近了一些,昊天不再坚持睡在那屋,偶尔地他将两手搭在吴青的身上,象个调皮的孩子,执拗地伸进吴青的胸衣里,吴青开始还抓着他的手拒绝着,但经不住他的撒娇哀求,就一点一点地放松着,直到他捏住了她的奶头,她才舒服地闭上眼。

一只小鱼咬住了她的花瓣,麻酥酥的传遍了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天儿,跟着下面有东西流出来,她想赶走他们,又舍不得,就情意缭绕地看着他们。

忽然她看到树林里有一只眼睛在逡巡着,吓得一下子坐起来,两手不由自主地护在了胸前。那男人看看四周无人,就大着胆子走出来。

吴青紧张地看着,等到他走近了,忽然大喝一声,“站住,不然我喊人了。”那人就冷笑了一下,“你喊呀,看看谁会来这里。”吴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荒山野岭,除了昊天,没有别的人来,可昊天――她焦急地期待着,期待着昊天的出现。

那男人越走越近,吴青都能感觉出他淫邪的目光,她抱着膀子蜷缩在水里,希望那男人能知难而退,谁知那男人走到她放衣服的地方,坏坏地笑着,将衣服收拾起来。

吴青气地浑身哆嗦,“你――你流氓。”

那男人抱着衣服站在水边,“我就想和你流氓呢,你今天要是不出来,我就让你光着身子――”

吴青知道碰上赖皮了,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焦急地四顾着,希望昊天出现。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下水来,吴青吓得浑身发抖,如果他下来,自己的身子就被玷污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那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吴青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昊天――昊天――”

就听到昊天远远的声音,“我在这里――”

那男人一愣,随即站住了,他循着声音望去,隐约地听到坚实的脚步声。

“死娘们,想不到你还有野男人――”

他淫笑着,猛扑过来,“操不到你,老子也要过过瘾。”他抱住了吴青的身子,一边往浅水里拉着,一边到处乱摸,吴青气急地挣扎着,大声喊道,“昊天――昊天――”

昊天从吴青急急地叫声里得知出了什么事,就一边回应着,一边跑着。

吴青已被拉到岸边了,储满了奶水的两只大奶子游荡着,那男人喜爱地摸了一把,又转向吴青的下面,吴青死活守住最后那一道防线,那男人情非得已,气急败坏地摸了一把,抱着吴青的衣服走出去,“骚娘们,和你野男人躲在这里快活。”

他快速地跑到岸上,像一只兔子一样随时等待着逃跑。

昊天飞快地跑到湖边,看到站在湖边的男人,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捡起石头,恶狠狠地跑过来,那男人伶俐地躲过一边,跟着叫道,“奸夫淫妇,躲在这里风流快活,老子不稀罕。”说着就抱起吴青的衣服一熘烟地跑了出去。

昊天想追出去,却听到吴青的声音,“天儿――别追了――娘――”昊天回过头来,知道吴青没受伤害,“娘――快出来吧。”吴青羞羞地,“天儿,娘――”衣服被他拿走了,她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在那里。

昊天意识到娘的心思,“你出来吧,先穿上我的衣服。”吴青就低声说,“那你先背过身去。”

昊天转过身子,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知道那是娘走路划出来的。他的心颤颤的,连脱衣服都没想到。

吴青走到岸边,两手仍然捂住那里,看看昊天没有动静,就娇羞的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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