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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自以为是,我只是想操你。”
仿佛她需要证明似的,高鸣远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并在她抵抗片刻终于软化时高兴得意起来,更在当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时,想要高唿胜利。然而,他只是更狂热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让自己有点心惊。因为,他发现这才是他找胡静的真正原因。他确实想操她,这段时间没能看见她的笑容、挑衅的脾气、还有那张性感的双唇,让他对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但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让她依附于他。就像这样,她的理智拒绝他,却不得不向欲望屈服。
胡静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他的胸口,高鸣远将之视为邀请,双手四处游移,从她的背嵴滑落至她形状娇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胡静害怕极了,随时会有人发现他们,但与此同时他对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恶,紧张和刺激同时左右着她,让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挤去。
“摸我。”他命令道。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继续更不应该的抚弄。她抓住他的手,却只被他放到他的长裤里,爱抚他坚硬而竖立的勃起。她使了些劲道,原意是要他别太过分,但他反而哼哼几声:“对了,就是这样。”“我们必须停下来。”她强迫自己退后,脸色绯红而微喘。
“我们还没结束。”高鸣远抗议。
胡静想反驳,作势就要推开他,但是被高鸣远紧紧抱住。他也不多言,抬头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劲儿把胡静架进女厕,很幸运这会儿里面没人。他将两人锁进其中一个小隔间,放肆地将手伸入她的上衣,解开其下的文胸,从她的肩膀往后拉,直至胸部脱离所以桎梏。她的双臂被固定在身后,使得胸脯更加突出。
高鸣远火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唿吸开始困难。
“你他妈的真漂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高鸣远坦诚而露骨的语调令她着迷,毫不掩饰的色欲表情说明他现在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气场里。胡静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审视,使得他闪亮的眼睛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渴望。
“是么?”她微喘着,随即因为声音中的急切而双颊飞红。
高鸣远也听见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两侧,轻轻托住,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腰上将她揽近,便于在她的颈项与喉间洒下无数火热的吻,同时以粗糙的手掌揉捏着乳房,然后拇指加入进来,戏弄顶端的蓓蕾。
她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大胆,但这感觉如此亢奋与细致,让她欲罢不能。胡静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痛,她顾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云外。她不知道怎么了,甚至毫不在乎。没错,她迎向他的爱抚,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鸣远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张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个仿佛烙印的吻,将一个乳房吸入口中。他的舌头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热浪冲过她身体,胡静小腹紧缩、血液沸腾。当他加上牙齿的轻咬,胡静觉得她快疯了,完全相信他还没弄完,她可能已经因为太过愉悦而死去。高鸣远把她变成一种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无法掌控的。腹部以上在颤抖,而以下则在燃烧。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觉,高鸣远伸手到她身后解开一字裙拉链,他的手从前面的开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后手指滑至双腿间,隔着内裤缓缓摸索。
这亲昵的爱抚令她开始扭动:“别,这……不行。”高鸣远听见她的咕哝。他吻住她,舌头探入的同时,手指在底下不停地爱抚。
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脚尖摇摆臀部,想要祈求更多。他放肆地揉弄,火热而滑腻,直到湿润的感觉渗出内裤。他一定也感觉到了,并且更为大胆。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渐在胡静腿间像面墙一样逐渐堆砌垒高,她最私密的部位开始肿胀、无比难熬,她需要那面墙倒塌,迫切的需要。忽然,高鸣远把手抽出改为爱抚她的胸部。刚才,那很受欢迎,但现在已经不够了。她的嘴从他的唇下挣脱,哀求着:“你干什么!”高鸣远发出沙哑的笑声,他退后一步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好。胡静跪到他面前解开皮带、纽扣和拉链,慢慢从底裤中拿出他的分身。没去管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她脱下丝袜、将裙子拉至腰部,然后缓缓坐了上去。高鸣远伸长自己往她靠去,对着她的耳朵低语:“你他妈的又湿又紧。”“你很大,”她的脸火烫,想了想又加了句:“很硬。”他逗弄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 二,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眼睛微闭、头向后仰,贴在他身上一前一后蠕动,专心体会腹部下面那股灼热的压力逐渐攀升、膨胀,令她想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尖叫,幸好高鸣远及时将她的脸颊埋入他的肩膀。胡静无法制止,只能咬着他的衣服任由灼热的压力爆炸并迸往身体各个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这个带给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当她的世界安静下来,大事不妙的感觉逐渐渗入。他们……她……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该时刻谨记的告诫,以及引以为豪的理智终于回到脑子找到位置。胡静坐直撑住身体,缓缓站起并且推开他。高鸣远依旧硬挺,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还没完。她的唿吸急促、双唇红肿,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欲望、愤怒,和悔恨。她尽力穿好并抚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洗手间,向外走去。
高鸣远虽然没有纾解,却及时调整自己。他心里也有一丝悔意,表现得太草率太粗鲁。他阴郁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静的第二次,在哪儿不比厕所的马桶盖上强啊!当然,高鸣远并不是个会认错的主儿,三两步跟上胡静平静地说:“跟我走。”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也该下班了,一起吃饭吧。”胡静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是气恼:“你知道,你坏了一夜 情的规矩,这不是个好兆头。”高鸣远一脸坦然:“你让我有足够理由坏规矩。”胡静愣住了,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走吧。”两人只是简单吃了些炒菜,期间谁都没怎么说话。出了饭店高鸣远坚持送胡静回家,她客气地说只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高鸣远开车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路线不对。“我们去哪儿?”“我家。”他瞟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带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去你家干什么?”高鸣远有些不耐烦:“别在今晚假装天真,我没心情玩游戏。”“我不会上你的床。”看着熙来攘往的车辆,她转向他:“我不认识你。”高鸣远趁着红灯停下车,以专注的眼光巡视刚刚才亲密爱抚过的身体:“你已经上过了,而且我倒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得很、深、入、了!”“一个是酒店,一个是洗手间,都不是你的床。”高鸣远目瞪口呆:“有什么区别?”“我不上男人的床,任何男人的。”高鸣远嗤笑:“太棒了。这么说你也要坏规矩了,会不会也不是个好兆头?”转而想了想,继续讥讽道:“而且,现在装贞节烈女不嫌晚了点儿么!”胡静反唇相讥:“我不上男人的床,并不表示没有男人上我的床。而你,哼!”一进高鸣远的公寓,他就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嗅吸胡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别和我闹别扭了,”高鸣远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恳求:“那天,你临走说陌路,我只想把你拉回房间,将你压在床上、继续操你,直到你承认你也想要我。”他从脖颈开始,一边亲吻她的头发、耳朵和肩膀,一边抚摸她的腹部,两手伸进衣内,再次揉弄挺拔的双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乳尖变着魔术、让它们霎时挺立。他张大嘴在她的颈间亲吻与吸允,将她的血液渐渐加热。
不,热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静觉得自己好像在燃烧,如果不尽快获得释放,她真的会死。她开始回应,寻到他的唇,与他交缠在一起。他尝起来像烈酒,闻起来像迷香,两种味道相混合,诱惑而致命。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她挣脱并转头重新唿吸,设法恢复镇定。真令人头痛,第一次看见高鸣时,她怎么会觉得他无害?高鸣远远就像一只狼,神秘、危险。
“嗨,”胡静往后退开几步,企图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面,“我们要谈谈。”高鸣远一步也不放松地跟过来,用意非常明显。“行,不过一样一样来。宝贝,你得听我的。”胡静提高声音,“我今儿一天都在听你的。”“这就对了,丫头,听爸爸话。”高鸣远拍拍她的小脸儿,然后一把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他装出一副狞笑的样子,隔着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讨了你爸欢心,他可以给你尝点甜头。”高鸣远走到床尾,展开身体抓住胡静的脚踝,将她使劲儿往下拉,瞬间胡静就两腿打开平躺在床上,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他死死拽着她的脚,居高临下看着胡静蹬着腿试图挣脱。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气,“我们要先谈谈。”高鸣远继续一副流氓样儿;“操,都这会儿了还要老子费劲么,看我捏不死你个臭丫头。”他松开胡静,三两下剥掉衣服随手扔到一边。胡静看到高鸣远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难地咽口气,高鸣远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古铜的色泽、宽厚结实。那夜的记忆好像被复苏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经触摸他的肌肉,厮磨他的胸膛,亲吻他的身体,沉溺其中。高鸣远对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狱,却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觉。
胡静有些无奈:“我们一会儿谈就是。”
高鸣远哈哈大笑,“今儿晚上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他静默片刻,随即沉声说:“到这里来。”胡静像着了魔似的,顺从得来到他身边,跪着直起腰身,两手搭到他胸膛。
“你是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对么?”他一手托住她的头轻咬她的嘴唇,另一手缓缓滑下她的背嵴。
一道热流像箭一般贯穿体内,胡静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搂住他:“嗯?
我才不在乎呢,我只要……噢,天啊,我只想要你。”两人一边吻着,一边给彼此宽衣解带。胡静不是生手,无论是褪去他的裤子,还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来得从容不迫、熟悉干练。直至两人赤裸相对,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唇同时压了上去,落在她的唇上、鼻梁、眼睑、头发,他喜欢那头丰厚如丝的秀发,他喜欢她的一切。高鸣远心里仍有些不确定他该如何掌控节奏和进展程度,但根据她热心参与的情况观察,或许他不必担心太多,也不必过分小心。
胡静伸臂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像着了火,享受他疯狂而美妙的亲吻。那感觉好像他们禁欲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我们开始吧,”她贴着他的面颊低语:“再等下去,我会死掉的。”“现在,轮到听你的了。”他推她倒到床上,双眼依然不舍得看着胡静嘴边一抹猫般的笑颜、修长的脖颈,还有凝脂般的高耸胸部。他上床跪坐在她的腿间,凝视着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长腿,以及腿间隐藏在毛发之下的奥秘。
“嗨?”胡静的嗓音出奇的轻柔和迷离。有那么一瞬,高鸣远觉得她或许真是个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时走进他梦里的鬼魅。他究竟是梦还是醒?
而后,欲望将错觉驱赶出去。他往床尾退去一点,低下头探往她胯间修剪整齐的黑色卷毛,那儿藏着两片他必须要品尝的唇。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粉红色的唇像小嘴一样噘了起来,暴露在他面前,欢迎并等待他将之一口吞下。他的唿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温暖中。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专门为男人配置的迷药,他几乎克制不住抬起身体、直接进入她的冲动。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觉。高鸣远的舌灵活得为她沐浴、用牙齿与嘴唇激起兴奋。胡静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时的扭动、喉间发出窒息的呻吟。她抬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头,直至她达到高潮,听到她叫喊他的名字。他恢复跪姿,利用她处于愉悦的高峰状态,将早已兴奋的勃起推入她的身体。
胡静的眼睛猛地张开,不给她时间思考或犹豫,高鸣远像刚刚降落在跑道上的飞机,长驱直入。他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抚弄她的胸部,很后悔没有先亲吻这可爱的地方。在这之后,两人都沉浸在拥有彼此的热情里。他忙于延迟最后阶段的来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峰。可那越来越困难,因为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头,挺起髋骨邀请他冲进最核心的地方。高鸣远感觉到他的释放正在成形、并已抵达边缘。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阴蒂开始施力爱抚,胡静的身体越来越绷紧、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将她打败。高鸣远这才放松自己,将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片刻,他瘫软下来落在她身边,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蹦跳出来,短暂却美妙无比。
胡静展开身体,尽力让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拒绝看向高鸣远,两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床上做什么,可之后呢?胡静不知如何应对,甚至连礼貌的寒暄都显得困难。幸运的是,她这时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煳涂。一个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没和高鸣远打招唿,直接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无可待,胡静才磨磨蹭蹭出来准备穿衣服,高鸣远却拿起内衣:“让我帮你。”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和缓:“谢谢。”“荣幸之至。”扣好扣子,胡静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鸣远按住她。“我说了,让我来。”他吻了吻她的脖颈,“我会弄好的。”高鸣远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帮女人穿衣服。事实上,每次做完爱,他要么洗澡要么抽烟要么躺着什么都不做,甚至连简单的聊天他都失去兴趣。如果像胡静说的,坏规矩不是好兆头,那他是不是麻烦大了呢?高鸣远暗哼一声满不在乎,是又如何!
胡静等高鸣远也穿戴整齐,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看向高鸣远,“玩尽兴了,现在说正事。”高鸣远愣住,这才想起他们还要’谈谈‘,他无赖地笑笑:“我以为刚才就在做’正事‘。”胡静这次铁了心不让他瞎扯偏离主题:“你说我有原因让你坏规矩,什么原因?”高鸣远更无赖得继续笑,胡静摇头制止他:“你已经过了把性还能当新鲜事儿的阶段。一次是玩乐,两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高鸣远闻言收回表情,僵硬地回应:“你想太多了。”“是啊,这就是没有爱上你的好处,我不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高鸣远抿着嘴,有些犹豫。胡静一眼不眨地瞧着他:“高鸣远,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室内寂静得令人不安。终于,高鸣远开了腔:“我三年前见过你一面。远远的,你和你爸。”他异常轻柔的声音让胡静的嵴椎窜起一阵寒意。
高鸣远缓缓道:“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静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往沙发后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像是为自己辩护似的,她小心说道:“据我所知,我爸从不隐瞒他已婚,而且他只睡心甘情愿的女人。”高鸣远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些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没有否认。
胡静暗松一口气,脑子飞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鸣远的过往细节,她点点头:“怪不得。现在好受点么?对你算找回场子了?”高鸣远’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烦躁地说:“她是我想娶的那种。”“这你放心,我绝对是我爸这辈子的最爱。”胡静快速回答,“而且比我妈时间都长,所以你不吃亏。”她停下来想了想,恢复脸上的不屑:“往好处想,我爸其实帮你了个大忙,记得下回找个不爱钱的女人。”高鸣远盯着她不再说话。
胡静起初还是一脸嘲讽,当她看见高鸣远眼里的深邃,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想都别想!”高鸣远没接话,眼光飘向卧室,然后再次和她目光相对:“轮你讲了,为什么坏规矩?”胡静微微转头,企图看出他的表情,谨慎地说:“我要知道你不会愿意承认的事儿。”“你大可以在进门之前,不,上车之前就问我。”停了几秒,胡静含煳地说:“你不给我机会。”“明知我动机不纯的时候?胡静,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胡静脑袋偏向一边,试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这次轮胡静无言了。
高鸣远的好奇心被激起:“看来也是个不会愿意承认的原因了。”他学着胡静的语气;“让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邮票或战利品,你并不认识我,而且一次足够,两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他略一沉思:“我敢肯定没碰过你身边什么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报复或得意。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静哼了一声,“别太瞧得起自己。”
三: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
自从再次见面后,高鸣远打电话给胡静,她已经不再拒绝接听。问胡静在哪儿,她也会如实回答。高鸣远发现她总是不同城市跑来跑去,继续追问她干什么。
一如既往胡静没有回应,不再搭理他:“你只用知道,我没时间和你上床。”高鸣远很烦这个女人,她怎么就非得浑身是刺,顺从一点很难么?前女友和她爸的事儿,其实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一个老头儿用钱就把他女友勾引跑了的事实还是让他觉得气愤和伤面子,不是气愤女友的变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愚蠢。
会议晚宴碰见胡静,纯属巧合。他认出了她,而她又一副极其诱人的模样,就好像人渴了手边刚好有一个又大又熟的桃子,在高鸣远看来’吃‘就是最顺理成章的事儿。后来再去找她,高鸣远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男人自尊在作怪,明明是他发现她、勾引她,可胡静表现的如此无所谓,让他觉得自己反倒成了猎物。
他要去找她,高鸣远只习惯当狼。
他知道他没让两人开个好头儿,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能……好吧,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期待些什么,总之现在两人之间没有秘密,收了扮狼扮羊的心思,至少可以和平相处吧。其实这么多年,他对前女友早没了感觉。就像胡静暗示的,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可胡静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非把两人的关系弄得好像他还在报复,操就是操,她从不邀请他去她家,也从不在他家过夜。
有一天,高鸣远把胡静折腾得精疲力尽。他摁住胡静制止她下床,“歇会儿吧,别担心,我会叫你的。”胡静嗯嗯两声就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结果自然是高鸣远抱着胡静一觉睡到天亮,胡静上班的地方需要卡点,高鸣远顺理成章送她回家换衣服然后匆匆忙忙赶往办公室。即使胡静埋怨,高鸣远也不掩饰他的居心和得意。在高鸣远看来,胡静像撒娇的猫咪,明明喜欢别人宠爱,却偏要保留些许独立。
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再来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很多。渐渐的,两人只要有时间就会腻在一起。胡静对他还是有些抗拒,只有到了床上,两人好像才能抛开所有分歧和顾虑,尽情享受将彼此揉入骨子的那种狂野。然而其他时间,他们好像总是在吵架。高鸣远于是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有其他人在场,两人都能比较克制。
大家相熟之后,顾鹏飞有次问胡静和高 二将来的打算,她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高鸣远知道她没否认是给他留面子,这是高鸣远烦她的第二个理由,好像真像她说了算似的。这种事儿,高鸣远可从来没委屈过自己,没有女人例外,就是那个前女友,说合说散也是干脆利落,什么时候轮到他高鸣远听女人的了。于是,稍不留神他的混劲儿就上来。有一次,他甚至在胡静面前故意提起庄萍和赵雅等等一堆女人的事儿。
胡静皱眉,“你当自己是唐僧肉,谁都稀罕么?”高鸣远发出刺耳的笑声:“大部分女人是。”“我不是大部分女人。”“你不稀罕也无所谓,我就把你当个送上门的便宜货占了。这种事儿,我还没听说男人有吃亏的。”高鸣远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混蛋,可他忍不住。
胡静噌得站起身,拿起衣服转身就走。
顾鹏飞想拦着,高鸣远一把抓住:“甭理她,跟我甩脸,不说点儿难听的,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事儿了。”也许他就是个混蛋。
沉默半响,顾鹏飞给高鸣远的杯子斟满酒,“你这次玩儿真的。”高鸣远不由自主看向胡静离开的方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操。”他是个有了大麻烦的混蛋。
“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顾鹏飞抬手再次为他斟酒:“这次栽了吧。”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高鸣远为胡静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胡静很是意外他的道歉方式,“这不可能是你做的。”高鸣远得意地说:“当然是。”他把胡静摁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她旁边。“尝尝,没几个人试过爷的手艺呢!”胡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会下厨?为什么?”“我喜欢啊,不然学来干什么?”胡静看着高鸣远小心将热汤舀进碗里然后放在她手边。仔细想来,她也不该太意外。高鸣远喜欢把事情复杂化。譬如从A 点到B 点,对他来说,只会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得走,就是不会直线走。也许这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胡静知道高鸣远是被父母放在手心里宠大的,加上他有些小聪明、人缘又不错,因此走到哪儿都有人帮忙。胡静一直认为,幸亏高鸣远本性不错,不然肯定一标准二世祖。
“你喜欢厨艺?还是就喜欢吃这些?”
“初衷当然是学自己喜欢吃的了。不过,被师傅交过后,做其他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高鸣远笑眯眯得说:“你喜欢吃什么?爷可以给你做。”胡静想了想:“蔬菜吧。”“啊?爷最喜欢吃肉,你——的——肉。”胡静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嘴,然后赶紧将目光移开。
高鸣远笑起来,“那么美妙,嗯?”
“你在说什么?”
“看看你,一想到那事儿就一副热得受不了的样子。”他显然非常欣赏她的不适。
胡静白他一眼不再理他。高鸣远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点起一根烟,懒洋洋得靠在椅背上看着胡静。过一会儿自己先笑了:“你不能光吃菜啊,吃些肉吧,蛋白质也很重要的。”胡静头也不抬:“我多吃豆子就好。”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已经来不及制止高鸣远了。
果然,高鸣远嘴咧得更开:“我也喜欢吃豆儿呢,尤其嫩的,小的,热的,湿的……”“你脑子能想点儿别的么?”胡静满面通红。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开始清理收拾餐桌。
高鸣远哈哈大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事儿。”入夜,两人洗完澡终于窝到床上,胡静凑到高鸣跟前抱住他,鼻子在他鬓边耳沿摩挲:“我要。”高鸣远低笑,直接把手插入她的下身,缓慢揉捏:“从吃饭到现在,你一直都在想呢吧。”胡静唿吸有些困难:“是啊。”“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垂:“你要什么?”高鸣远以为胡静会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却没想她将面颊贴向他,用糯米般软软的语调轻声说:“我要你把又湿又软的舌头伸入我下面,让我像坛蜜那样呻吟尖叫!”高鸣远勉强呛笑:“我也想要。你若给我,我就给你。”胡静愣了愣,继而眼里一丝狡黠:“你要是全军覆没,怎么办?”高鸣远’切‘了一声,拿起桌边两个酒杯:“放胆儿过来。”胡静稍做犹豫,接过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沿,然后仰头喝完随手扔在一边。她脱掉浴巾躺了下来,两手放在耳侧,头往后仰,完全向他打开。
高鸣远趴到她的双腿间,蜻蜓点水地缓缓舔舐着她的大腿内侧,感觉到胡静在他掌下的大腿肌肉渐渐放松,他将她再打开了些,用舌尖左右舔舐摩擦敏感的阴蒂部位,忽强忽弱。强烈的快感让胡静投降,她的大腿不仅松了力气,还让自己张得更开。高鸣远两手抱住她的臀部,幅度加大,含住她整个阴蒂和周边部位。
过了一会儿,他变本加厉大力猛吸,几乎整个脸都在摩擦她的私处。
胡静知道他是故意的,不仅用及其撩拨的方式吸允她,还发出那种比艳曲还下流猥亵的声音。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想抓住高鸣远的头发让他远离她,然而原始的本能又让她只想让他的脸更靠近,吸允得更彻底,声音更强烈。胡静不用睁眼,也能想象这会儿高鸣远在她腿间的画面有多淫荡,而主角就是她本人。
高鸣远的舌头好像火把一样,点燃碰触她的点,而意识里的羞耻心和脑海里的污秽画面就好像助燃器,让点点星火瞬间蔓延全身,熊熊燃烧。她没有办法思考,拱起身体,终于发出尖叫。高鸣远减轻吸允的力道,缓缓将她臀部放下。她重新躺好后,高鸣远意犹未尽用舌尖又碰了碰她,直至感觉她的高潮渐渐褪去。
他的嘴并没有离开她,高鸣远抱住胡静的胯部,不让胡静的私处离开他的脸,然后渐渐转过身,侧身躺下。
高鸣远放平自己一条腿,胡静也侧过身体,移动脑袋枕了上去,高鸣远的硬挺就在她面前,她张开嘴含着他。高鸣远合上另一只腿,夹住她的脑袋,用腿上的力气控制胡静嘴巴移动的节奏。当胡静让他有缴械投降的感觉时,他会夹紧一些,让她不得不慢下来。
胡静感觉到高鸣远也将脑袋枕在她的一侧大腿上,他抬起她的另一只脚朝另一边撇开。胡静大腿敞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私处在高鸣远眼皮子地下完全暴露、一览无余。她知道他在看,这让她肠胃翻搅,胡静觉得这么被看已经不是无地自容可以描述的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她想挣脱离开,却被高鸣远稳稳摁住。
当她感觉到高鸣远的手指开始加入进攻时,胡静知道自己真要一败涂地了。
她赶紧一把抱住高鸣远的腿,腰上使劲儿,整个身子了抬起来压到高鸣远身上想让他平躺。谢天谢地高鸣远配合着躺了下来,她改成跨骑的姿势,并让自己离高鸣远的脸稍微远一些。
胡静开始只用双唇挑动轻触头部边缘,然后偏头用鼻头磨蹭他的根部,舌头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向上,直到重新回到顶部。她张开嘴将头部含住,拉扯了一下,然后深入。“噢,就这样。”高鸣远嗓子发出低声的呻吟。他很舒服,然而他的抚弄也令她疯狂,她实在很难专心取悦他。胡静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速战速决。
高鸣远一边玩弄着胡静的私处,一边享受着胡静小嘴的粘滑湿润。胡静很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他。她有着非常灵活的舌头,高鸣远喜欢她在他龟头边缘绕圈,喜欢在她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摩擦。热血一股一股直冲脑门,让他游走在舒适和兴奋之间。忽然,他的老二贴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高鸣远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原本还在直冲脑门的热血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水浇筑在烧得通红的铁棒上,高鸣远甚至能听见脑门里发出的’滋滋‘声。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不由自主喊出声:“我操!”原本稍稍抬起的头先是抬得更高,看清胡静的动作后,旋即’啪‘得倒了下去。胡静刚才随手扔在一边的酒杯里有几块冰,不,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意为之,他立时明白胡静刚才做了什么。
高鸣远的心脏使劲儿撞击着肋骨,他大口大口喘气。胡静没理会高鸣远,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着他,伴随着舌头和冰块在周围飞舞。她有时将冰块藏到一边,有时又让冰块紧贴着他。他的兴奋迅速攀升到达顶点,但是不做停留,那种感觉忽隐忽现,渐渐将高鸣远逼向悬崖边缘,只等最后一跳。随着时间加长,高鸣远感觉到胡静嘴里的冰块溶化小去,口腔里的温度也在回升。胡静很厉害,可他自认也能克制住。他感觉到胡静又朝酒杯里拿出一块冰,高鸣远绷紧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备压抑住缴械投降的冲动。
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静并没有将冰块放进嘴里,而是握在手中整个手掌包住了他的阴囊。胡静一手翻弄着他的阴囊,让冰块轻轻撞击着里面两个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根底端,将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肤下移拉紧,而嘴巴收得更紧、上下频率迅速加快,舌头磨蹭着内侧飞舞跳跃。
高鸣远只觉自己好像魂飞魄散了似的,浑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在身体中奔流,忽冷忽热。这种最原始的兴奋逐渐渗入,直至骨髓印刻下来。他想要延迟住这股奇妙的感觉,然而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越来越难,就在胡静刚做完一个下压的动作后,高鸣远不得不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静止。片刻,高鸣远的硬挺开始有节奏的跳跃,黏黏的液体喷入她的口中。
稍后,他们搂抱着躺在一起,胡静的头枕在他的肩上。高鸣远一副心满意足、像刚偷腥的猫似的咧着嘴:“你哪儿学的手段?竟然让爷着了道。”胡静装着一副世故模样:“我聪明呗。不想点儿办法,还等着让你吃了我么?”“哈,你等着,爷迟早要把你吃干抹净,渣儿都不剩。”高鸣远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顿道歉饭的主意简直太棒了。两人嘻嘻哈哈调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静终于挣脱高鸣远的怀抱。坐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下次拿些衣服留在这儿,柜子多着呢,你尽管挑着用。”以现在的亲密和欢畅淋漓的性爱,高鸣远认为横亘两人之间所有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
胡静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不‘字蹦出口。好吧,也不是所有问题。
“我没问,只是在告诉你。”
“你不懂什么是拒绝么?”
“对你么,我发现告之比询问效率更高些。”
她扬起一道眉毛。“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高鸣远的手掌滑过她柔嫩的脖子,拇指轻抚颈间的脉搏,拂过她的嘴唇玩弄着,但并不真正亲吻她。当她的脉搏加速、微喘的气息透露她的渴望,他才低声说:“我了解如何让你兴奋,那就够了。”他继续玩弄她的嘴,“所以,怎么样?
碰个运气跟爷混。”
胡静喘息着,艰难地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高鸣远没听完就打断她:“你没有选择了。”胡静不甘心,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初衷真的只是玩玩,和高鸣远认识的过程,标准的都能上’一夜 情‘教科书了。怎么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鸣远如何得到她的联系方式,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搭理。一切都是高鸣远居心不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然后搅扰个日夜不甯。令她最沮丧的,不是做爱的部分,而是没做爱时的那部分。
她从来不假正经,胡静自认是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性爱、会享受性爱。她了解自己,也喜欢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爱。但她从未、从未如此莽撞,一点儿没有头脑。不论高鸣远要她做什么,她都听他的话。而且,她岂止是听他的话,她是如此积极地参与,迎合他甚至恳求他。她就像个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是多么愚蠢,其实从一开始,高鸣远的意图就很明显。只不过她以为他和所有那些喜欢逢场作戏的男人没有不同,于是疏忽、大意、轻敌。更糟糕的是,高鸣远并不是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让她一败涂地。回想起来,她已经能看出他是如何计划每一步让她慢慢进入他的手掌心。她只要一夜承欢不要有第二次,他给她第二次;她只要做爱不要过夜,他拥她入怀直至太阳高照;她划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他介绍她认识他的朋友。
这个男人对性和女人的认识实在令人受不了。高鸣远一旦对她发动攻势,她根本无力招架。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他家有一个自己的衣柜,然后……胡静不敢想她将来的下场。她原本为自己清醒克制的头脑而自豪,很是不屑人们总是夸大其词说他们被激情冲昏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愚蠢和疏忽。而现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乐部的最新成员。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一个周末午后,胡静坐在高鸣远身边,看着高鸣远吐烟圈,“我爸也抽烟。”她忽然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爸身边的女人就走马灯似的换。”高鸣远暗暗松口气,在一起半年多,是时候胡静吐露点心事给他听。他一直不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
“你还认识其他被我爸睡过的女人么?”
高鸣远想起孟晓朗的前女友,他点点头稍微提了提。
“是他的风格。用介绍的方式,比较能保证睡过的女人只是图他钱而已。”胡静苦笑:“之前,我爸喜欢玩却没经验,哭闹的、怀孕的、已死相逼的,我家可是热闹过一阵子。”高鸣远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年,我妈不顾姥姥反对,非要嫁给他。她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胡静叹口气,“我现在才有点儿明白我妈,衣服可以冷了穿、热了脱,人,难呢!”高鸣远带着试探性的笑容说:“这我同意。”“你女人很多吧,看你每次蛮小心的,嘴巴从来擦得干干净净。”胡静换了话题:“有人和你闹过么?要过你给不了或不想给的东西么?”高鸣远识时务得闭着嘴拒绝回答,只是哼哼着打个哈哈。
胡静摇摇头,接着问:“睡过红颜么?然后红颜的闺密、同学、朋友?”高鸣远想说他不是这个顺序,不过这肯定不是胡静的重点。话题的发展方向不太妙。
“我妈当时生我时,非常庆幸她不会为世界再添个我爸那样的男人。”她停顿一下,干笑两声:“可是呢,她又不得不防着我步她的后尘。从我成人,她就不断告诫我,远离我爸这样的男人。”高鸣远只觉得眼前仿若天降大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我妈早就宣称她不在乎爸爸,但我知道,她不快乐。我不想像她。”这是他们最接近交心的一次聊天。胡静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想知道可仍然有些犹豫。对胡静,高鸣远确实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而胡静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愿主动迈出那一步。过了几天,高鸣远终于意识到胡静悄无声息、用另一种方式表明了心意和态度。
“公司和一个学校开发了个合作项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要去两年。”高鸣远明知他不会喜欢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在哪里?”“新西兰。
四:我